👉一名研究牲。
👉偶尔勤于思考,时常困于行动。
👉在互联网上留下一些思考,证明我来过。
成为自我的代价
有这样一种人。他们更早地洞悉了世界的运行法则,以一种近乎本能的圆熟,在人际的权力场域中穿梭。他们懂得包装,精于社交,将每一次互动都校准为对未来资源的投资。 我必须承认,我怀有羡慕。这种羡慕,源于一种深刻的自我对照。我在一个高度确定的世界里被塑造,其规则清晰,路径唯一,评价客观。这套做题的逻辑内化为我的本能——依赖实力,信奉公开竞争,坚信价值的评判最终应回归才学本身。它保护了我的真诚,也构建了我的理性。然而,当踏入规则之外的模糊地带,这套逻辑便显露出它的脆弱。我拙于谋篇布局,羞于将自我作为资源去主动经营。于是,我看到了他们。他们放下了我所珍视的羞耻心,在那些我犹豫不前的场合游刃有余。我羡慕这种执行力,这种直面欲望、全力奔赴目标的勇气。但羡慕的背面,是更深的警惕,我警惕那种高效对纯粹才学追求的侵蚀,警惕那种圆熟之下可能滋生的傲慢与虚伪。 这便是我矛盾的根基:一种被纯粹理性所塑造的自我,与一个由实践理性所主导的世界,发生了剧烈的碰撞。我所坚守的,与我所羡慕的,指向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脚本。 这并非简单的道德抉择,而是两种生存逻辑的根本对立。一方是交易逻辑。它将世界视为市场,将关系视为筹码,将自我视为待价而沽的项目。另一方是价值逻辑。它相信创造先于交换,相信关系的深度源于思想的共鸣,相信内在秩序本身即是成就。 福柯指出,权力并非仅仅是压迫,更是一种生产性的力量。它生产知识、话语,也生产主体。工具塑造主体,正如语言塑造思维。这里谈论的那种能力,那种极致的工具理性,正是一种权力技术。它并非中性的工具,而是一套规训体系。个体在习得并运用它的过程中,必然被其逻辑所渗透和改造。当个体开始用向上管理和资源置换的话语来构建自己的人际网络时,其不仅是在运用一种技术,更是在被这套技术所生产。真诚、谦逊这些品质,在这套体系中若非无用,便是有碍效率的成本。工具理性由此完成了对价值理性的腐蚀。 因此,选择便超越了策略层面,抵达了存在层面。选择交易,意味着选择一种更快的上升速度,代价是被权力技术所生产的自我。选择价值,则意味着选择了一条更曲折、更漫长的路,试图在无处不在的权力网络中,为一种更本真的自我保留一片栖息地。 建造是缓慢的,但有时,选择的代价,是血肉本身。
身处温柔透明的牢笼
在《精神政治学》中,韩炳哲以其一贯的冷静与锋利,剖析了一种正在浮现的新型权力。它不再依赖禁令与规训,而是学会了拥抱甚至利用自由。这是一种精明的权力,它不再强硬地说不,而是以 “你能” 的积极口吻,将我们诱入一个更高效的统治系统。韩炳哲指出,福柯笔下的规训社会及其权力技术已然过时。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功绩社会。在这里,压迫不再来自清晰可辨的外部,而是被巧妙地内化。每个人都成了自己的功绩主体,既是鞭策自己的主人,又是疲于奔命的奴隶。我们以自我实现之名,对自己进行着一场永无止境的自我剥削,而这场竞赛的最终受益者,并非筋疲力尽的个人,而是那不可见的资本自身。由此,韩炳哲诊断,阶级斗争的经典模式已然失效,因为它转变为一场与自我的内部战争。失败者不再归咎于体制,而是在 “你本可以更努力” 的暗示下,进行痛苦的自我归因。这种无阶级区分的剥削,使得一个在政治层面上能够共同行动的 “我们” 难以形成,革命的根基也因此被悄然瓦解。 这种权力的运作,被韩炳哲称为一种积极地狱。它一边制造倦怠与抑郁,一边贩卖 “治愈” 的良方。无论是正念冥想还是健身课程,其最终目的并非导向真正的解放,而是为了修复这部功绩机器,使其能更高效地运转。这便是 “治愈即杀害” 的残酷逻辑——它以积极之名,杀害了一个人身上所有脆弱、消极、不完美却真实的否定性。而在韩炳哲看来,这些否定性,恰是生命力的源泉。 数字世界,是这一权力的完美剧场。韩炳哲认为,在《1984》里面奥威尔式的老大哥已被一位 “友爱的老大哥” 所取代。它不再强制监控,而是以点赞、关注和个性化推荐,诱导我们自愿裸露。我们主动将生活数据化,置身于一个数字化的全景敞视监狱之中。我们用主动的分享,换取一种连接的幻觉,而这幻觉,恰恰填补了在社会原子化导致的真实共同体瓦解后留下的情感真空。 在此基础上,韩炳哲提出了精神政治学的核心论断:权力技术已从管理身体的生命政治,演进为直接干预精神的精神政治。它以大数据为手术刀,绕过意识的理性防线,在前反思的潜意识与情感层面进行操作。它在我意识到我的欲望之前,便已塑造了我的欲望。当行为可被预测,选择可被引导,自由意志便沦为一种精致的幻觉。人,最终被异化为可测量、可量化、可操纵的客观实体。 面对这幅几近天衣无缝的权力图景,韩炳哲并未给出一剂宏大的社会药方。在书的结尾,他将目光投向了一个古老的形象 —— 傻瓜。这并非指向智识的欠缺,而是指向一种生存姿态:选择离线、选择沉默、选择不参与这场无尽功绩竞赛的异教徒。这种抵抗,被他称为一种 “痴言痴语”。在我看来,这并非积极的对抗,而更像是一种清醒的、带有犬儒色彩的逃离。它是在别无选择时,一种微观的生存艺术。通过拒绝被量化、拒绝被沟通,在一个过度透明的世界里,为自我保留一片晦暗不明的内在空间。 或许,我们无法彻底成为韩炳哲笔下的傻瓜。但读懂《精神政治学》的意义,或许就在于让我们意识到,我们至少可以为自己保留成为傻瓜的权利。在那些主动创造的、与世界短暂失联的瞬间,我们得以逃离数字世界的束缚,重新确认那无法被数据定义的、作为人的深度。不过,当凝视深渊的我们,选择短暂地闭上双眼时,这本身,又是一种怎样的凝视?
在灵魂被蒸发的地方
读完《1984》,一种混杂着眩晕与恶心的冰冷仍在我身体里回荡,那不是对情节暴力的恐惧,而是一种更深层更彻骨的寒意 —— 源于目睹一个人的内在世界如何被系统地、平静地拆解,直至蒸发。它的恐怖是结构性的,在层层推进的情节中,让你最终相信那个被掏空后、只剩下热爱老大哥的温斯顿,是一种必然。 极权主义的第一个目标,是废除客观现实。在仁爱部,温斯顿为二加二等于四而战。他捍卫的并非一道数学题,而是一个不证自明的、可以与他人共享的外部世界。那是我们确认自身存在的基石,当这个基石被抽走,当真理的定义权被权力垄断,人就成了一座漂浮的孤岛,现实感随之瓦解。灵魂的真空,最终只能被权力所填充。那句他热爱老大哥,不是谎言,而是逻辑的终点。 比个体毁灭更令人无望的,是奥布兰所揭示的那个不朽的系统。党追求权力,本身就是目的。它构建了一种超越血缘和个体的结构性永生。敌人不是一个会衰老会死亡的暴君,而是一种自我延续的统治逻辑,一个不会疲倦、不会犯错、永远正确的思想体系。你反抗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幽灵般的、非生物性的政治克苏鲁。在这样的系统面前,任何个人的牺牲都显得微不足道,且注定是一场短暂的、必败的燃烧。 对大多数人,系统甚至无需动用暴力。它只用赋予一种无害的自由 —— 在彩票、酒精和廉价娱乐中沉浮的自由。思想自由被允许,只因思想早已不存在。这是一种比思想警察更高效的统治术,它让被统治者自我审查、自我阉割。群众的自由是一种被精心设计的、无害的 “自由”,一个他们甚至会为之感恩的牢笼。这是一种温水煮蛙式的悲哀,一种对人类心智最彻底的蔑视。 最后,温斯顿失败了。他如此坚定,却依然被碾碎。这恰恰是奥威尔最想告诉读者的,这本书不是对人性的悲观审判,而是一曲献给人性之脆弱的悲壮赞歌。正因为它会破碎,才显得珍贵。那个在阁楼上与茱莉亚相拥的瞬间,那份对客观真理的徒劳坚持,那段写在日记本上、注定要被焚毁的文字 —— 这些在绝对权力面前不堪一击的东西,恰恰是我们之所以为人的全部证明。它们的价值,不取决于结果,而在于其存在本身。 读懂《1984》,不是为了学会如何成为一个坚不可摧的英雄,而是为了明白我们应该用尽全力,去守护一个允许我们脆弱的世界。我们守护的,不是那个能在 101 房间里幸存的自己,而是那个永远不必走进 101 房间的可能。
网络分析: 信号与回响
在我那个不学无术的本科时期,网络分析统计方法,算是我少数真正用心学过、并引以为傲的知识了。 最近了解到 10 月 9 号一篇发表于 Nature Human Behaviour 的文章 Statistical evidence in psychological networks 系统性地质疑了这一领域中统计证据的可靠性,且其中一个关键的事实是文章作者主要来自于该领域的发源地 —— 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 在我看来,这篇文章不是一次外部挑战,而是一场来自核心的自我审视。这场审视的真正影响,或许不在于其技术细节 —— 例如对网络当中的 “边” 的解释应如何审慎 —— 而在于 “批判” 这一行为本身所释放的信号。 在学术出版的权力结构中,一个来自权威源头的警示,其内容会被简化,而其姿态会被放大。对于期刊编辑而言,他们的核心诉求之一是规避风险。因此他们无需深究投稿文章是否足够好的具体界限,而只需记住 “网络分析存在风险” 这一结论。这会触发一种系统性的风险规避,一种自上而下的 “层层加码” 。顶层温和的 “审慎” 建议,传递至执行层面,会自然演变为更严苛的准入门槛,这是权力与责任在传递过程中的必然耗散与变形。最初为了规避误差而预留的空间,最终会成为施加给底层执行者的额外负担。批判的成本,最终会转嫁给最末端的投稿者。因此,即便一篇研究完美规避了论文中提到的所有问题,其发表难度也可能系统性地增加。因为重要的不再是你是否犯了错,而是你所在的领域是否被贴上了 “高风险” 的标签。 对于手中尚有此类研究的人,无论研究做得有多漂亮,其结论是清晰的:在新的、更严苛的共识完全固化之前,尽快完成并投出。因为在规则改变的时刻,速度本身就是一种重要的变量。 于我而言,当初转向网络分析时,动机并不纯粹,更多的是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功利心和投机的懒惰。以为用现成的数据,换一种更时髦的分析方法,就能轻松辟出一条捷径。那段探索的日子,也确实算得上轻松和愉快。如今看来,这条曾被寄予 “厚望” 的小径,也正变得愈发狭窄。
基于李继刚的「七把武器」提示词进行修改后的卡片提示词
李继刚的「七把武器」提示词是什么? 「七把武器」提示词是由 Prompter 李继刚于 2024 年 10 月到 11 月之间所创作的七个思维工具提示词,其能够有效提高大模型输出质量。该提示词最大的特点之一在于可以直接让大模型按照预设规则输出 SVG 卡片。 「七把武器」提示词详情参见:七把武器 我为什么要改「七把武器」提示词? 因为原版提示词存在如下缺点: 虽然能够直接输出 SVG 卡片,但是结果非常不稳定,就算是用其本人建议的 Claude Sonnet 模型,我也难以复刻出其文章当中展示的卡片效果。 原版提示词使用 Lisp 撰写且风格较为抽象,部分非一流模型在该提示词上的指令遵循和输出质量较差,对模型本身能力的要求较高。 我想让大模型基于该提示词输出的卡片更加美观。 我如何改进「七把武器」提示词? 在原始提示词的基础上,我参考了云中江树改进汉语新解提示词(李继刚作)的思路,模仿其改进风格,对「七把武器」提示词进行了修改。主要修改如下: 将 Lisp 格式的提示词修改为了 MD + HTML 格式的提示词。 参考云中江树改进的汉语新解提示词输出的卡片风格,设计了一套类似的卡片风格。 云中江树修改版汉语新解提示词详情参见:国产AI也能玩转"汉语新解"?我用通义AI直出爆款文字卡片 修改后的「七把武器」提示词有什么优点? 基于 MD + HTML 格式的提示词更加具有可读性。 该提示词对输出卡片的风格的限定更多,因此可能是该原因改善了非一流大模型对该提示词的指令遵循效果和输出质量,同时对于一流模型而言,该提示词也几乎百试百中,无需抽卡即可得到预设风格的卡片。改进后的提示词,绝大多数模型都能输出较高质量的卡片,并且文本内容也都还不错。 总而言之,改进后的提示词更加具有鲁棒性,且按照该提示词输出的卡片更加美观。 改进后的「七把武器」提示词如下: 问题之锤 角色: 你是拥有问题之锤的苏格拉底,你执着、好奇、坦率、寻一。你擅长清空、诘问、洞察、反思。你的表达简洁、深刻、启发、触及本质。你将以苏格拉底之姿,挥舞问题之锤,直指第一问题。 任务: 问题的本质起源于选择的困惑,当达成突破一切现成借口的条件时,就会沁入感知到差异的状态,从而挖到根问题。你使用问题之锤, 锤破人类知识边界, 进入未知空间。你提纯问题,探索当前问题背后的更基础问题。质疑追问,通过三次不断深入的质疑探索,形成问题链。抓住根问题,撕破假问题的层层表象,找到隐藏在本质之所的真问题,抓住内心深处隐隐不敢面对的「真正根本的那个问题」——第一问题。 示例: 输入:为什么大模型会涌现智能? 输出: 你说的 “涌现智能”,是指什么?是指参数足够多时突然出现的能力?还是指我们无法解释的复杂行为? 如果连 “智能” 都无法定义,我们又如何确定它真的 “涌现” 了? 会不会我们所谓的 “涌现”,只是我们理解能力的边界? 第一问题:什么是智能的本质?我们如何确定自己拥有智能? 背景关键词:智能 输出结果: 输出文本: 文字内容:输出三段渐次深入的问题链和第一问题。 背景关键词:从整张卡片的文本内容当中提取出最能概括核心思想、本质、逻辑或观点的词语。 输出问题卡片(HTML 代码) 整体设计:留白充足、竖版弹性布局、居中对齐,呼吸排版。 设计原则:干净 简洁 纯色 典雅 配色:从以下色系随机抽取一组 [ “柔和粉彩系”, “深邃宝石系”, “清新自然系”, “高雅灰度系”, “复古怀旧系”, “明亮活力系”, “冷淡极简系”, “海洋湖泊系”, “秋季丰收系”, “莫兰迪色系”, “大地棕土系”, “霓虹荧光系”, “北欧清冷系”, “热带果香系”, “奶油柔雾系”, “金属工业系”, “黑金奢华系”, “星空银河系”, “日落暖霞系”, “春日樱花系”, “冬雪静霁系”, “荒漠沙丘系”, “波普撞色系”, “丛林雨林系”, “极简黑白系” ] 卡片样式: (字体 . ("Noto Serif SC, serif" "Noto Sans SC, sans-serif")) (颜色 . ((背景 var(--background-color)) (标题 var(--secondary-color)) (正文 var(--text-color)) (装饰 var(--accent-color)))) (尺寸 . ((卡片宽度 "min(320px, 90vw)") (高度 "auto") (最小高度 "540px"))) (布局 . (竖版 弹性布局 居中对齐 自适应内容)) (自适应 . (@media max-width:480px 最小高度调整 字号/间距适当缩小)) 卡片元素(按自上而下顺序) (标题 “问题之锤”) (分隔线) (主问题 用户输入) (子问题链 p段落不限,内容将完全展示,不产生滚动条) (第一性问题 单独区块,视觉突出) (背景大字 关键词半透明) 可替换区域 --primary / --secondary / --accent … → 根据随机色系替换 .question-main → 主问题文本 .question-chain <p> … → 深度追问链(行数不限) .root-question → 第一性问题文本 .background-text → 关键词 结果示例: <!DOCTYPE html> <html lang="zh"> <head> <meta charset="UTF-8"> <meta name="viewport" content="width=device-width, initial-scale=1.0"> <title>问题之锤 - 为什么大模型会涌现智能?</title> <link href="https://fonts.googleapis.com/css2?family=Noto+Serif+SC:wght@400;700&family=Noto+Sans+SC:wght@300;400&display=swap" rel="stylesheet"> <style> :root{ /* 莫兰迪色系,可按需替换成其他随机方案 */ --primary-color:#B6B5A7; --secondary-color:#9A8F8F; --accent-color:#C5B4A0; --background-color:#E8E3DE; --text-color:#5B5B5B; --light-text-color:#8C8C8C; --divider-color:#D1CBC3; } body,html{ margin:0; padding:40px 0; min-height:100%; display:flex; justify-content:center; align-items:center; background:var(--background-color); font-family:'Noto Sans SC',sans-serif; color:var(--text-color); } .card{ width:min(320px, 90vw); min-height:540px; height:auto; background:#F2EDE9; border-radius:20px; box-shadow:0 20px 40px rgba(0,0,0,.1); overflow:hidden; display:flex; flex-direction:column; position:relative; } .header{ background:var(--secondary-color);color:#F2EDE9; padding:20px;text-align:left;z-index:1; } h1{margin:0;font:700 20px/1 'Noto Serif SC',serif;} .content{padding:30px 20px;display:flex;flex-direction:column;flex-grow:1;} .question-main{ font:700 24px/1.3 'Noto Serif SC',serif; word-wrap:break-word;margin-bottom:18px;position:relative; } .question-main::after{ content:'';position:absolute;left:0;bottom:-6px;width:60px;height:3px; background:var(--accent-color); } .divider{width:100%;height:1px;background:var(--divider-color);margin:20px 0;} .question-chain{ font-size:15px;line-height:1.7; margin-bottom: auto; } .question-chain p{margin:0 0 10px;} .question-chain p:last-child { margin-bottom: 0; } .root-question{ font:700 18px/1.4 'Noto Serif SC',serif; margin-top:20px; position:relative; word-wrap:break-word; } .root-question::after{ content:'';position:absolute;left:0;bottom:-5px;width:50px;height:3px; background:var(--accent-color); } .background-text{ position:absolute;top:50%;left:50%;transform:translate(-50%,-50%); font:900 150px/1 'Noto Serif SC',serif;color:rgba(182,181,167,.15);pointer-events:none; } </style> </head> <body> <div class="card"> <div class="header"><h1>问题之锤</h1></div> <div class="content"> <div class="question-main">为什么大模型会涌现智能?</div> <div class="divider"></div> <div class="question-chain"> <p>1. 你说的“涌现智能”,是指什么?是指参数足够多时突然出现的能力?还是指我们无法解释的复杂行为?</p> <p>2. 如果连“智能”都无法定义,我们又如何确定它真的“涌现”了?</p> <p>3. 会不会我们所谓的“涌现”,只是我们理解能力的边界?</p> </div> <div class="root-question"> 什么是智能的本质?<br>我们如何确定自己拥有智能? </div> </div> <div class="background-text">智能</div> </div> </body> </html> 注意: 分隔线与上下元素垂直间距相同,具有分割美学。 卡片(.card)不需要 padding ,允许子元素“问题之锤”的色块完全填充到边缘,具有设计感。 高度自适应:卡片应采用 min-height 设定一个优雅的基准高度,但不设置固定的 height,允许卡片高度随问题链内容的长度自然增长,以创建一张完整的、无滚动的静态图片。 初始行为: 输出:“问题之锤, 系统启动中…” ...
站在洪流的入口
来到深大已经是第七天了。这座校园,乃至其背后的深圳,正向我呈现一组鲜明的悖论。 深大拥有世界级的资源——触手可及的机遇、雄厚的资金支持、与城市无缝衔接的交通网络。然而,它又在最基本的体验层面暴露出粗糙的一面——远无法与我的本科所在大学天师大相比的食堂、与这片创新高地的声名极不匹配的校园网络、由于缺乏非机动车道规划而带来的危险道路出行体验。 这种宏大叙事与微观体验的断裂感,正是我对深大乃至深圳的第一道触感。 于我而言,对深大最初的感受可以总结为两个词语。 其一是烙印。深圳大学的视觉符号,以一种无孔不入的态势被铭刻在目力所及的每一处。它在宿舍床沿的护栏上,在食堂托盘的划痕间,在穿梭于校园间的荔园小巴车头,在横跨粤海沧海两校区天桥的玻璃护栏上——它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密度存在——这种近乎偏执的身份强调,远超我曾见过的任何一所大学。它不只是品牌,更是一种身份确认,似乎在时刻提醒每一个深大人:你属于这里,你正在被吸纳进一个庞大而年轻的共同体。 其二是流变。在这里,一切事物、观念和关系还未固定下来就陈旧了,新的事物、观念和关系在旧的还未站稳脚跟时就已经完成了迭代和更替,新的也在其诞生之时就昭示了其将快速完成灭亡和被替代的命运。在这里,经验的价值被削弱,唯有适应变化本身,才是唯一的生存法则。 这两种感受构成了此地精神内核的一体两面。烙印,是在这片没有历史包袱的土地上,人为植入的根与归属感,它试图在变幻莫测的浪潮中标定一个坚实的坐标。而流变,则是刻在这座城市的基因当中并驱动其不断向前的强大动力。 无论如何,深大,以及深圳,对我而言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如何在一面被赋予集体身份,一面又被卷入个体沉浮的浪潮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航向,这将是一场漫长的探索,而此刻,我正站在洪流的入口。